白公诗云:“已开第七秩,饱食仍安眠。”又云:“年开第七秩,屈指几多人。”是时年六十二,元日诗也。又一篇云:“行开第八秩,可谓尽天年。”注曰:“时俗谓七十以上为开第八秩。”盖以十年为一秩云。司马温公作《庆文潞公八十会致语》云:“岁历行开九帙新”,亦用此也。…
玄籥飞灰出洞房,青郊迎气肇初阳。仙舆暂下宜春苑,御醴行开荐寿觞。映水轻苔犹隐绿,缘堤弱柳未舒黄。唯有裁花饰簪鬓,恒随圣藻狎年光。
面黑头雪白,自嫌还自怜。毛龟蓍下老,蝙蝠鼠中仙。名籍同逋客,衣装类古贤。裘轻被白氎,靴暖蹋乌毡。周易休开卦,陶琴不上弦。任从人弃掷,自与我周旋。铁马因疲退,铅刀以钝全。行开第八秩,可谓尽天年。
洛桥风暖细翻衣,春引仙官去玉墀。独鹤初冲太虚日,九牛新落一毛时。行开教化期君是,卧病神祇祷我知。十载丈夫堪耻处,朱云犹掉直言旗。
昔岁尝陈力,中年退屏居。承颜方弄鸟,放性或观鱼。曾是安疵拙,诚非议卷舒。林园事益简,烟月赏恒馀。不意栖愚谷,无阶奉诏书。湛恩均大造,弱植愧空虚。肃命趋仙阙,侨装抚传车。念行开祖帐,怜别降题舆。谁谓风期许,叨延礼数殊。义沾投分末,情及解携初。追饯扶江介,光辉烛里闾。子云应寂寞,公叔为吹嘘。景物春来异,音容日向疏。川原行稍稳,钟鼓听犹徐。林隔王公舆,云迷班氏庐。恋亲唯委咽,思德更踌躇。徇义当由此,怀安
话说当下朱仝对众人说道:『若要我上山时,你只杀了黑旋风,与我出了这口气,我便罢!』李逵听了大怒道:『教你咬我鸟!晁,宋二位哥哥将令,干我屁事!』朱仝怒发,又要和李逵厮拼。三个又劝住了。朱仝道:『若有黑旋风时,我死也不上山去!』柴进道:『恁地?也容易。我自有个道理,只留下李大哥在我这里便了。你们三个自上山去,以满晁、宋二公之意。』朱仝道:『如今做下这件事了,知府必然行移文书去郓城县追捉,拿我家小,如之奈何!』吴学究道:『足下放心。此时多敢宋公明己都取宝眷在山上了。』 朱仝方才有些放心。柴进置酒相……
胡地甲诬良害己洪都头借语知情话说狄仁杰将胡德同孔万德两人,交差带去,预备前往相验。自己退堂,令人传了仵作,发过三梆,穿了元服,当时带了差役人证,直向六里墩而来。所有那一路居民,听说出了命案,皆知道狄公是个清官,必能伸冤理枉,一个个成群结队,跟在他轿后前来观看。到了下昼时分,已至镇上。早有胡德的伙计赵三,并镇上的乡董郭礼文备了公馆,前来迎接。狄公先问了两句寻常的言语,然后下轿说道:“本县且到孔家踏…
见县官书生迂腐揭地窑邑宰精明却说狄公听得毕周氏已是提到,命洪亮先在客店内里看押,俟明早带回衙内,讯问奸情。洪亮领命下来。狄公已是困倦,当时进房,和衣而睡。次日辰牌时分,起身净面。诸事已毕,先令陶干,将汤得忠带来。狄公将他一看,却是一个迂腐拘谨之人,因为他是一个举人,不敢过于怠慢,当时起身问道:“先生可是姓汤名叫得忠么?”汤得忠说道:“举人正是姓汤名叫得忠,不知父台夤夜差提,究竟为何缘故?举人自乡…
元二年、夏天仪治平二年春正月,乾顺受册为夏国主。初,秉常死,讹传夏国大乱,乾顺虽立,未知存亡。哲宗命边臣体访真实,后行封册。会夏使表献遗物,乃册乾顺为夏国主,如明道二年元昊除节度使、西平王例。上与皇太后降诏赐物,悉视庆历八年银绢各三万匹两、钱三万贯。遣刘奉世等赐册曰:“於戏!尧建万邦,黎民咸雍;周立五等,重驿来宾。此帝王之所同,而国家之成法也。咨尔乾顺:惟我列圣,顾乃西陲,锡壤建邦,卫于王室…
话说当时史进道:“却怎生是好?” 朱武等三个头领跪下道:“哥哥,你是干净的人,休为我等连累了。大郎可把索来绑缚我三个出去请赏,免得负累了你不好看。” 史进道:“如何使得!恁地时,是我赚你们来,捉你请赏,枉惹天下人笑。若是死时,我与你们同死;活时同活。你等起来,放心,别作圆便。且等我问个来历情繇。” 史进上梯子问道:“你两个何故半夜三更来劫我庄上?” 两个都头道:“大郎,你兀自赖哩!见有原告人李吉在这里。” 史进喝道:“李吉,你如何诬告平人?” 李吉应道:“我本不知;林子里拾得王四的回书,一时间……
语云: 佛佛佛,非异物,原是人心人性出, 弗同人处是慈悲,人弗同他因汩没; 灵根慧性虽本来,清净无为实道法, 大千世界只此中,莫认灵山在西域; 自成自度须自修,莫望慈航与宝筏, 嫡亲骨肉本分明,一体看承休鹘突; 若教走得路儿差,差之毫厘千里失。 话说唐半偈师徒四众,过了挂碍关,又复西行,一路上虽也有高山大水,只觉山光秀媚,水色澄清,全无险恶之气,师徒们欢心乐意而行。忽一日,行到一个地方,唐半偈在马上远远望见前面有人家,叫一声:“徒弟呀,行了许多路,腹中觉得有些饥了,前面有善信人家,须去化一顿饱……
当下秦明和黄信两个到栅门外看时,望见两路来的军马,却好都到:一路是宋江、花 荣;一路是燕顺、王矮虎;各带一百五十余人。黄信便叫寨兵放下吊桥,大开寨门,接两路 人马都到镇上。宋江早传下号令:休要害一个百姓,休伤一个寨兵;叫先打入南寨,把刘高 一家老小,尽都杀了。王矮虎自先夺了那个妇人。小喽罗尽把应有家私--金银财物宝货之 资--都装上车子;再有马匹牛羊,尽数牵了。花荣自到家中,将应有财物等项装载上车, 搬取妻小、妹子。内有清风镇上人数,都发还了。众多好汉收拾已了,一行人马离了清风 镇,都回到山寨……
太原孝廉 李廷光 陆康成 薛严任自信 段文昌 刘逸淮 孙咸 僧智灯 王氏 左营伍伯 宋?陈昭太原孝廉唐大历中,太原偷马贼诬一孝廉同情,拷掠旬日,苦极强服。推吏疑其冤,未具狱。其人唯念金刚经,其声哀切,昼夜不绝。一日,有竹两节坠狱中,转止其前,他囚争取之。狱卒意藏刃,破视,内有字两行云:“法尚应舍,何况非法。”书迹甚工,贼首悲悔,具承以旧嫌之故诬之地。(出《酉阳杂俎》) 唐代大历年间,太原盗马贼诬蔑孝廉和他们是同伙,孝廉被拷打了十天。因熬不过刑讯的痛苦而屈打成招,但是审案的官员疑心他是冤枉的,没……
话说故宋,哲宗皇帝在时,其时去仁宗天子已远,东京,开封府,汴梁,宣武军便有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,姓高,排行第二,自小不成家业,只好刺枪使棒,最是得好脚气球。 京师人口顺,不叫高二,却都叫他做高球。 绑来发迹,便将气球那字去了“毛傍”,添作“立人”,改作姓高,名俅。 这人吹弹歌舞,刺枪使棒,相扑顽耍,亦胡乱学诗书词赋;若论仁义礼智,信行忠良,却是不会,只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。 因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,每日三瓦两舍,风花雪月,被他父亲在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,府把高俅断了二十脊杖,送配出界发放,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