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书紧接上回,表的是安公子到了淮安府,安顿了家眷行李,便去打听安太太的公馆,急切里要想母子相见。不料一问店家,见他那说话的神情来得诧异,不觉先吃了一大惊,忙问端的。那老头儿让他坐下,才慢慢的说道:“若讲我们这位安太老爷,真算得江北的第一位好官府。也不知怎么惹着这位河台大人了,把他革了职,下在监里,不追他的银子。这也罢了,到了这位官太太了,既是安太老爷遭了事,凭他怎样,我们这位山阳县也该看同寅的分上,张罗张罗他,谁家保的起常无事?也不要‘前人撒土迷了后人的眼’哪!谁想他全不理会。如今那位官太太落……
上回书讲的是十三妹仗义任侠,救了安龙媒、张金凤并张老夫妻二人。因见张姑娘是个聪明绝顶的佳人,安公子又是个才貌无双的子弟,自己便轻轻的把一个月下老人的沉重耽在身上,要给他二人联成这段良缘。不想合安公子一时话不投机,惹动他一冲的性儿,羞恼成怒,还不曾红丝暗系,先弄得白刃相加。按这段评话的面子听起来,似乎纯是十三妹一味的少不更事,生做蛮来。却是不然。书里一路表过的,这位十三妹姑娘是天生的一个侠烈机警人,但遇着济困扶危的事,必先通盘打算一个水落石出,才肯下手,与那《西游记》上的罗刹女,《水浒传》里的顾大……
这回书说书的先有个交代。列公,你看书中说的不知姓名的这个穿红的女子,不过是个过路儿的人遇见桩不相干儿的事,得了骡夫的一句话,救了安公子;听得张老头儿的一声哭,救了张金凤——便救了他两家的性命。杀了一晚,讲了万言,讲得来满口生烟,杀得来浑身是汗。被那张金凤骂得眼泪往肚子里咽,被那“王八的奶奶儿”呕得肝火往顶门上攻,直到此时,方喘转这口气来,才落得张金凤明白他是片侠气柔肠。那排插后面还寄放着一个说煞说不清的安公子,还得合他费无限的唇舌。若讲一个闺门女子,这叫作“不安本分,无故多事”。要讲他这种胸襟,……
上回书讲的是雕弓宝砚自合而分,十三妹同安龙媒、张金凤并张老夫妻柳林话别,是这书中开场紧要关头。那十三妹别后,安公子一行人直望到望不见了,也就大家上了车辆牲口,投奔南河大路而去,这且不提。折回来再讲那黑风岗的能仁寺。却说这能仁寺原是一座败落古庙,向来有两个游僧在内栖身抄化。自从赤面虎这个凶僧占了这地面,把两个游僧赶出庙去,借着卖茶卖饭为名,在此劫脱来往客人,那倒运的被他害了也不止一个。如今天理昭彰,惹着了这位杀人如戏的十三妹,杀了个寸草不留,自在逍遥的走了,临走又把庙门从里头关了个铁桶相似。这条道……
这回书紧接上回,讲得是安公子一人落在茌平旅店,遇见一个不知姓名的女子,花容月貌,荆钗布裙,本领惊人,行踪难辨,一时错把他认作了一个来历不明之人,加上一备防范。偏偏那女子又是有意而来,彼此阴错阳差,你越防他,他越近你,防着防着,索兴防到自己屋里来了。及至到了屋里,安公子是让那女子出来,自己好进去。那女子是让安公子进去,他可不出来。安公子女孩儿一般的人,那里经得起这等的磨法?不想这一磨,正应了俗语说:“铁打房梁磨绣针”,竟磨出个见识来了。你道他有了个甚么见识?说来好笑,却也可怜。只见他一进屋子,便忍……
这回书紧接上回,讲得是十三妹向安公子、张金凤并张老夫妻把己往的原由来历交代明白,迈步出门,朝外就走。安公子一见慌了,只慌得手足无措。却不好上前相拦。张老夫妻二人更是没了主意,也只说得个“姑娘不要忙”。只有张金凤乖觉,他见十三妹才把话说完,掖上那把雁翎宝刀,头也不回,抬身就走,他便连忙抢了两步,抢到十三妹面前,回身迎头一跪,双手抱住十三妹两腿,说:“姐姐那里去?你此时是去不得的了嗳!”安公子同张老夫妻见了,便也一同上前围着不放。十三妹道:“这又奇了,你们的事是拨弄清楚了,我的话也交代明白了,你们如……
上回书交代的是安老爷因本管的河工两次决口,那河道总督平日又合他不对,便借此参了一本,“革职拿问,带罪赔修”,将安老爷下在山阳县县监。虽说是安顿在土地祠不至受苦,那庙里通共两间小房子,安老爷住了里间,外间白日见客,晚间家人们打铺,旁边的一间小灰棚,只可以作作饭菜,顿顿茶水。安太太租了几间饭店,暂且安身。幸而是个另院,还分得出个内外。只是那赔修的官项,计须五千余金,后任工员催逼得又紧,老爷两袖清风,一时那里交得上?没奈何,只得写了家信,打发梁材进京将房地田园折变。且喜平日看文章的这些学生里头,颇有几……
这回书话表安老爷家报喜的一声报道公子中了,并且中得高标第六,阖家上下欢喜非常。道贺已毕,便要打点公子进城,预备明日揭晓后拜老师、会同年这些事,此时忙的怎能分身再去梓潼庙赴那个“题糕雅集”?正要着人去辞谢,却又不好措词。恰好梅公子早从城里打发人来打听,说:“城里已经报动,听说公子中了,因关切遣人来打听。果然恭喜了,便请公子张罗正事,不必赴约。”安老爷这里打发来人,又专人前去道答,就便打听那边的信息。一时诸事停当,才打发公子进城。公子辞过父母出来,又到书房先见过先生,然后才动身。这且按下不表。再讲场……
上回书交代的是安公子因安老爷“革职拿问,带罪赔修”,下在监中,追缴赔项,他把家中的地亩折变,带上银子,同着他的奶公华忠南来。偏生的华忠又途中患病,还幸喜得就近百里之外住着他一个妹丈褚一官,只得写信求那褚一官设法伴送公子,就请公子先到茌平相候。这日公子别了华忠上路,那时正是将近仲秋天气,金风飒飒,玉露泠泠,一天晓月残星,满耳蛩声雁阵。公子只随了一个店伙、两个骡夫,合那些客人一路同行,好不凄惨!他也无心看那沿途的景致,走了一程,那天约莫有巳牌时分,就到了茌平。果然好一座大镇市!只见两旁烧锅当铺、客店……
这回书紧接上回,不消多余交代。上回书表得是那凶僧把安公子绑在厅柱上,剥开衣服,手执牛耳尖刀,分心就刺。只听得噗的一声,咕咚倒了一个。这话听书的列公再没有听不出来的,只怕有等不管书里节目妄替古人担忧的,听到这里,先哭眼抹泪起来,说书的罪过可也不小!请放心,倒的不是安公子。怎见得不是安公子呢?他在厅柱上绑着,请想,怎的会咕咚一声倒了呢?然则这倒的是谁?是和尚。和尚倒了,就直捷痛快的说和尚倒了,就完了事了,何必闹这许多累赘呢?这可就是说书的一点儿鼓噪。闲话休提。却说那凶僧手执尖刀,望定了安公子的心窝儿……
对孙俊平律师来说,做一个侠行天下之人是儿时的梦想。除本职工作外,她每年还会办理多起法律援助案件,不计报酬,只为公益。从业10年来,多次被评为被评为“海淀律师事务所优秀律师”荣誉称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