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字天边水,秦人去是归。栈长山雨响,溪乱火田稀。俗富行应乐,官雄禄岂微。魏舒终有泪,还识宁家衣。
巴字天边水,秦人去是归。栈长山雨响,溪乱火田稀。俗富行应乐,官雄禄岂微。魏舒终有泪,还湿宁家衣。
古寺客堂空,开帘四面风。移床动栖鹤,停烛聚飞虫。闲卧逐凉处,远愁生静中。林西微月色,思与宁家同。
利名门路两无凭,百岁风前短焰灯。 只恐为僧僧不了,为增得了尽输僧。 话说大宋高宗绍兴年间,温州府乐清县,有一秀才,姓陈,名义,字可常,年方二十四岁。生得眉目清秀,且是聪明,无书不读,无史不通。绍兴年间,三举不第,就于临安府众安桥命铺,算看本身造物。那先生言:“命有华盖,却无官星,只好出家。”陈秀才自小听得母亲说,生下他时,梦见一尊金身罗汉投怀。今日功名蹭蹬之际,又闻星家此言,忿一口气,回店歇了一夜,早起算还了房宿钱,雇人挑了行李,径来灵隐寺投奔印铁牛长老出家,做了行者。这个长老,博通经典,座下…
话说当时汤隆对众头领说道:『小可是祖代打造军器为生。先父因此艺上遭际老种经略相公,得做延安知寨。先朝曾用这「连环甲马」取胜。?破阵时,须用「钩镰枪」可破。汤隆祖传已有画样在此,若要打造,便可下手。汤隆虽是会打,?不会使。若要会使的人,只除非是我那个姑舅哥哥。会使这钩镰枪法,只有他一个教头。他家祖传习学,不教外人。或是马上,或是步行,都是法则;端的使动,神出鬼没!』说言未了,林冲问道:『莫不是见做金枪班教师徐宁?』汤隆应道:『正是此人。』林冲道:『你不说起,我也忘了。这徐宁的「金枪法,」「钩镰枪……
话说当下武松对四家邻舍道:“小人因与哥哥报仇雪恨,犯罪正当其理,虽死而不怨;却才甚是惊吓了高邻。小人此一去,存亡未保,死活不知。我哥哥灵床子就今烧化了。家中但有些一应物件,望烦四位高邻与小人变卖些钱来,作随衙用度之资,听候使用。今去县里首告,休要管小人罪犯轻重,只替小人从实证一证。”随即取灵牌和纸钱烧化了;楼上有两个箱笼,取下来,打开看了,付与四邻收贮变卖;却押那婆子,提了两颗人头,迳投县里来。 此时哄动了一个阳谷县,街上看的人不计其数。知县听得人来报了,先自骇然,随即升厅。武松押那王婆在厅前……
善继欺弟家业不平母子商酌公堂诉情且说倪善继得了家私部,又讨了各仓各库匙钥,每日只去查点家财什物,那有功夫走到父亲房里问安。直等呜呼之后,梅氏差丫鬟去报知凶信,夫妻两口方才跑来,也哭了几声“爹爹”。没一个时辰,就转身去了。到委着梅氏守尸。幸得衣衾棺椁诸事都是预办下的,不要倪善继费心。殡殓成服后,梅氏和小孩子两口,守着孝堂,早暮啼哭,寸步不离。善继只是点名应客,全无哀痛之意,七中便择日安葬。回丧之夜…
词曰: 八月中秋,凉飙微逗,芙蓉却是花时候。谁家姊妹斗新妆,园林散步 携手。 折得花枝,宝瓶随后,归来玩赏全凭酒。三杯酩酊破愁城,醒 时愁绪应还又。 话说武二被地方保甲拿去县里见知县,不题。且表西门庆跳下楼窗,扒伏在人家院里藏了。原来是行医的胡老人家。只见他家使的一个大胖丫头,走来毛厕里净手,蹶着大屁股,猛可见一个汉子扒伏在院墙下,往前走不迭,大叫:“有贼了!”慌的胡老人急进来。看见,认得是西门庆,便道:“大官人,且喜武二寻你不着,把那人打死了。地方拿他县中见官去了。这一去定是死罪。大官人归家……
熙宁六年、夏天赐礼盛国庆四年春二月,掠秦州。神宗以夏国恭顺,诏戒边吏,毋先生事。会顺宁寨蕃部逃入西界,蕃官刘绍能以兵追逐,劫夏人为质。梁乙埋怒,侦秦州无备,纵兵大掠,为都巡检刘惟吉所败。三月,梁乙埋驻兵天都山,谋入寇。乙埋闻王韶攻木征于河州,知沿边寡备,点集蕃众渡河,驻天都山及芦子川侧,约马衔山、龛谷诸族为援。已,闻韶破河州,击走木征,乃撤兵退。夏五月,修凉州城。梁氏以中国城武胜,又复河州洮西地…
诗曰: 皆锋轻试受刀锋,自是狂且种毒凶; 地下尚应锥刺血,人间哪可疾如风。 浴堂殿上辞何丑,猪嘴关边罪岂容; 不识如席碰氏子,至今萋菲玷英雄。 这首诗,单道人不可枉言生事,自取其祸八;若只胡言乱语,其祸犹小,至于造捏或认丑,玷闺门,必至丧身。昔日,有张老开店生理,其女甚有姿色。对门鄂生流涎,百般求亲。张老因鄂生轻狂,不许。又有一莫生来求,遂欲讨之。鄂遂大怒,捏播莫与张女有奸。一日,莫生刚到张店买物,店中报知。莫因踱到里边望望,鄂在对门看见,便走过去,喊道:“捉奸!”一时哄到地方。那莫生虽说得明……
诗曰: 从来人死魂不散,况复生前有宿冤! 试看鬼能为活证,始知明晦一般天。 话说山东有一个耕夫,不记姓名。因耕自己田地,侵犯了邻人墓道。邻人与他争论,他出言不逊,就把他毒打不休,须臾身死。家间亲人把邻人告官。检尸有致命重伤,问成死罪,已是一年。忽一日,右首邻家所生一子,口里才能说话,便话得前生事体出来。道:“我是耕者某人,为邻人打死。死后见阴司,阴司怜我无罪误死,命我复生,说我尸首已坏,就近托生为右邻之子。即命二鬼送我到右邻房栊外,见一妇人踞床将产,二鬼道:‘此即汝母,汝从囱门入!’说罢,二鬼…
飞禽惹起祸根芽,七命相残事可嗟。 奉劝世人须鉴戒,莫教儿女不当家。 话说大宋徽宗朝宣和三年,海宁郡武林门外北新桥下有一机户,姓沈名昱,字必显,家中颇为丰足。娶妻严氏,夫妇恩爱,单生一子,取名沈秀,年长一十八岁,未曾婚娶。其父专靠织造段匹为活,不想这沈秀不务本分生理,专好风流闲耍,养画眉过日。父母因惜他一子,以此教训他不下,街坊邻里取他一个诨名,叫做“沈鸟儿”。每日五更提了画眉,奔入城中柳林里来拖画眉,不只一日。 忽至春末夏初,天气不暖不寒,花红柳绿之时,当日沈秀侵晨起来,梳洗罢,吃了些点心,打…
诗曰: 青楼原有掌书仙,未可全归露水缘。 多少风尘能自拔,淤泥本解出青莲。 这四句诗,头一句“掌书仙”,你道是甚么出处?列位听小子说来:唐朝时长安有一个倡女,姓曹名文姬,生四五岁,便好文字之戏。及到笄年,丰姿艳丽,俨然神仙中人。家人教以丝竹官商,他笑道:“此贱事岂吾所为?惟墨池笔家,使吾老于此间,足矣。”他出口落笔,吟诗作赋,清新俊雅。任是才人,见他钦伏。至于字法,上逼钟、王,下欺颜、柳,真是重出世的卫夫人。得其片纸只字者,重如拱壁,一时称他为“书仙”,他等闲也不肯轻与人写。长安中富贵之家,豪…
瑞气笼清晓。卷珠帘,次第笙歌,一时齐奏。无限神仙离蓬岛,凤驾鸾车初到。见拥个、仙娥窈窕。玉?玎铛风缥缈,望娇姿、一似垂杨袅。天上有,世间少。刘郎正是当年少。更那堪,天教付与,最多才貌。玉树琼枝相映耀,谁与安排忒好?有多少、风流欢笑。直待来春成名了,马如龙、绿缓欺芳草。同富贵,又偕老。 这首词名《贺新郎》,乃是宋时辛稼轩为人家新婚吉席而作。天下喜事,先说洞房花烛夜,最为热闹。因是这热闹,就有趁哄打劫的了。吴兴安吉州富家新婚,当夜有一个做贼的,趁着人杂时节,溜将进去,伏在新郎的床底下了,打点人静后…